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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黑】其子(第五十七章)

  京都外郊一座迎宾馆大门外拥拥挤挤停满车辆,二十几名保安人员忙碌着指挥领带,待顾客基本入席后又派几人入场内维持秩序,留下几人在停车场确保客户财产安全,剩余的人都守在大门前阻挡那些虎视眈眈想入内偷拍的记者。

  迎宾馆内部侍应已是忙得焦头烂额,甚至增请了十名临时工帮忙,通常一个托盘十杯鸡尾酒没有走个半场就被拿完,两旁几张长餐桌每隔几分钟就要添补食物,熙熙攘攘的人群十分多,放眼望去场面热闹非凡。

  跟一个名人举办婚礼是什么感觉?按照小说里形容,踏入婚姻的殿堂,这是人生中尤其重要的一环,理应是兴奋不已甚至喜极而泣,而黑子呢?他是有点想哭,不过不是喜而是悲。

  他要抗议!高声疾呼不要这样的婚礼!可……没人愿意听。

  鼓起的双颊像是外边喧闹的人山人海都欠了他什么,过于盛大的场面吓得他连走出门的都不敢,人多不可怕,怕的是众星云集而主角却是他,见惯大场面的丈夫哪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他刚刚偷瞄了一下,人头汹涌之间看到了一个一层楼高的大蛋糕,吓得他马上把门关上,眼不见为净。

  三月三十日,三月三十日,今天才三月耶,偏偏一群老一辈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整个四月诸事不宜,他挑的日子全部不算,而今日呢,黄历上大安大吉诸事皆宜,挑来挑去还是它顺心,于是几个长辈联合说服他提前在这一日行婚,本来答应便罢,千叮万嘱让他们低调一些,不用太隆重,但他忘了那群人全姓赤司,低调搞搞的婚礼竟也能请上黑压压一片人海,澎湃的热情压得他手足无措,他能不能临阵脱逃?就说白天三三九度仪式那三小口酒让他醉到现在,头晕眼花实在不适宜再参与晚上的宴会,他们已经在寺院宣布结婚了,不差这么个宴会。

  “不行。”宠爱的眼瞳含着笑意,赤司走进休息室见到某人面上的表情立即就道了句,驳回他脑中的计划。

  “不行!?”两眼一瞪,黑子转过头来看看是谁说的浑话,结果发现是自己的丈夫,顿时气虚了些,“征君……”他做什么把头发弄得那么帅,对比起来自己仅把一侧刘海绾于耳后,一个复古的红宝石耳坠掉在耳垂上好重,他倒好,是耳钉,不知道能不能换着带。

  “不可以。”走过来弯腰在黑子唇上一亲,赤司此刻愉悦畅心。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哦?”怎么想什么他都知道?

  “我情愿你说这是心有灵犀。”赤司看着对方沮丧的神情,不由得呵呵地低声轻笑,他是料准了父母绝对不会听他所说的低调举办,所以也晓得爱人届时是什么样的反应,他已经尽力将宾客名单减少了,不能怪他。

  还笑!“你来干什么?还不去接客。”这么多客人,他不管一管么?

  黑子捻酸的语气逗得赤司轻咳两声,将人拉起身抱入怀内,轻抚他左手上戴着的两枚戒指,稍微正经了些开口,“差不多到时间了,我来邀某人从壳里出来。”

  鸵鸟也得把头从沙子里拔出来透个气吧,他算是认命了,横竖都得出去面对,不如大义凛然一些,赶紧应付完赶紧结束,“老实说吧,你们到底请了多少人?”

  赤司想了想,随即反问:“真要说?”他怕一说出口,伸出来的脑袋又得缩回壳里,鸵鸟心态地想要隐形打混,外头虎视眈眈的敬酒部队叫人看了都无力,妻子不能喝酒,也就是说他得一个人扛下这个重任,今夜只能当个醉鬼。

  听到此黑子就有些打退堂鼓了,双肩乏力地下垂,回一句:“当我没问。”

  又笑了笑,赤司忽然指指大喇喇挂在一边的美丽白纱,“你该感谢我了,母亲为你买了一套漂亮的婚纱。”

  “天呐,她要我身为男性的面子往哪儿搁?不,别让我看,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爱死你了。”他就说为什么休息室里面放着一件漂亮的婚纱,从头饰到鞋子一套齐全,原来那是母亲给他买的,她以为他会乖乖地穿上吗?不认识的人看看就算了,问题是有许多人还是相识的人,穿着婚纱出去,肯定会被耻笑半辈子的,他才不要丢这个脸,就算要穿,也只能穿给自己的丈夫看,其他人省省吧。

  亲了亲又讶异又觉羞耻的脸,赤司轻柔地把黑子耳际的发丝整理好,调整了一下领带的位置后拉起他的手,道:“这话留着晚上说,我们出去吧。”私心的他不希望被人看到妻子穿婚纱的模样,光用想象的他就知道,那可能令他是比女人还要美的瞬间,但是穿这么美只可以用来勾引丈夫,也就是说即使要穿,也不能曝露在大众目光之下,他会藏着自己看。

  “嗯。”点了点头,黑子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浮躁的心平静下来,回归平日的淡然。

  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两人相携走出了休息室。

  此起彼伏的骚动袭来,带着一双双期望的目光,宾客们开始为一对新人鼓掌,如雷鸣般的掌声诉说无言的祝福。

  从楼上走到楼下不过十几个阶级,黑子却觉得时间像是走过了一万年,他开始庆幸结婚只有一次,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一回就好,再来一次他只能说无福消受。

  瞧瞧这都是谁跟谁,宾客里头他认识的估摸只有一半,有些只有电视上才能见到一两次,男的风度出众女的雍容华贵,皆是各行各业的杰出人士,愣是把他相识的亲友团给比下去了,不过他和他们一样震惊,快要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勉强扯出二十度浅笑回应连绵不绝的道贺声,眼角瞅见一个男适应在叠成金字塔的酒杯顶端注入香槟,如瀑的透明液顺着杯沿流下,旁边的长辈们笑得合不拢嘴,而闻到淡淡酒味的黑子则是僵直了腰背不敢靠得太近,拉拉赤司的手让他凑个耳朵过来,“你说我会不会被酒淹死?”

  因黑子悄声的担忧而笑的赤司回答地也很小声,“我让专门的侍应给你倒看起来与酒无异的果汁,知道情况的人不会为难你,其他人我会帮你挡着。”挡不住的就以果汁代酒喝下便好,白天三小口已经差点出事,晚上他是绝对不能再喝了。

  “那你怎么办?”听起来他是最辛苦的,可能要准备些解酒药了。

  “熬过去。”不怎么办,他已经把自己的酒要求在最低浓度了,其他人送过来的只能硬着头皮上,幸亏在酒量方面他有母亲的真传或是比母亲还要能喝,事实证明直到目前还未喝醉过,今晚过后就不知道了。

  “……那你记得别亲我,我们不能都醉倒。”心疼归心疼,黑子还是很理智地叮嘱。

  结果赤司看了他好一会儿,换来黑子不解的目光,正要开口问作甚时,他忽然低下头来,当着众人的面前吻住他,十足的法式深吻引来一阵喝彩声。

  前路漫漫,既然之后不能亲,那就在之前先亲个够,这是赤司的答案,至于他后来有无被排队等着敬酒的人马灌醉——

  该是夜深人静的时间,京都分家却灯火通明,住在分家的人彻夜笙歌,不知疲倦,但人群中一对新人却早已退场,新郎房大门紧闭,不时传出的声音叫路过的人听了面红耳赤,为何事情会演变至此?

  只因人群中有位醉酒就会吐真言的金发模特,存在感较低的黑子本打算帮某人忙护送对方去休息,结果被强行喂了一口绿间切小块拿在手里当幸运物,据说是紫原制作的那个一层楼高的大蛋糕,原以为这不打紧,只当黑子回到赤司身边,突如其来的晕眩感让他顿住,只来得及抓住丈夫的手臂,之后一切记忆便化作泡沫不翼而飞。

  人生在世不称意,总会有一些意料不到的事情叫人防不胜防,黑子直到失去意识前都想不到,最后竟是栽在了亲友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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