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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运】妻子(第十六章)-赤黑

  赤司手臂的伤完全痊愈后约摸过了两周,某个急性子的部长终于没能忍住,抓着黑子就是一段劈头盖脸的问话,而这些疑问总结而言也就一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赤司约出来”。
  被逼无奈的黑子最终在部长关爱的视线中用电话与赤司确认了日程,一起打球的日子马上就变得指日可待,实际上也就是翌日。
  约好见面的地方是在三丁目附近的一个街头篮球场,不小,共有两个场地,配有照明灯,很适合多人相约一起玩。当天天气很好,耀眼的太阳就如懂事的孩子一般按时出现,碍事的云雨早早地躲到了天的另一边不打算登场,仿佛这闹着玩的篮球活动打个一天都没所谓。
  会面后冈本第一时间就热情地迎向他心目中的传说,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尽管对方已经许久未出现在赛场上,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对手,而那位影子先生往旁边这么一站还真就有了影子的模样,存在感直线掉落。
  闲谈了稍许时间,待全员到齐了冈本便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赢的一方可以指定输的一方任意一个人做一件小事,当然这不过是为了再邀不难所留的一条后路,能不能实现还是个问题。
  黑子首先不赞同这个提议,他潜意识地认为这个要求只针对身旁的人,半年没有参与任何练习和比赛并且前阵子才受伤痊愈的人再强也有极限,更何况队友全是不熟悉的人,赤司要赢估计非常难,但赤司仅试拍了两下球后就爽朗地答应了,自信到令人费解。
  出于对赤司的向心,不管条件如何黑子还是选择和他一队,只是还未开口就被一句“我们敌队吧”给堵死了。没有问为什么,他很聪明,愣了一秒后就想到了原因,眼前这个跃跃欲试的家伙是对部长那个所谓的提议给吸引了,而这么明显地要求敌对关系,大概是因为若赢了,指定的对象就是他。
  看向赤司的眼神变得略微复杂,对方摆着的是温柔如水的表情,看不到任何高中时期的模样,黑子移开视线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伸出手去悄悄地掐了下赤司的手臂表达了不满,最后同意了分队的安排。那是类似于撒娇的一种情绪,就像女人对自己的男友想气又气不下时会哼气或跺脚那样,赤司没有把黑子当成女人,但他喜欢黑子的这些小动作。
  队伍很快就确定完毕,加上计分人员和裁判人员,这只是约在一起玩的事情马上就变得犹如正式比赛。
  仅仅半年的时间磨掉了赤司的大部分锐气,在他说话的语气中并无透露过多如王者般的孤高,倒像是一个平易近人的朋友,只一会儿就能和大家打成一片。但半年的时间不足以让他在球场上变得不如他人,作为过去奇迹世代的队长,赤司在比赛开始后不久,便向大家证明了他仍有被称为王者的实力。
  结束比赛后,冈本不止一次庆幸赤司不打算回归球场,把传说变为现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赢家的权力不翼而飞对他来说不是大事,得到情报比任何事都来得重要,更甚的是赤司在那之后也给了他不少的指导意见,而且对方指定的人据说是黑子,即使输了他也获益良多,毫无损失。
  对于黑子来说目前心情十分复杂,阔别球场许久的赤司在球场上活跃的身影让他感到喜悦和兴奋,不由分地相信对方依旧喜爱着篮球这项运动。然而比赛输了还得被要求做一件事情这件事令他感到丧气,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有进步过。
  回家的路上很安静,偶尔经过一两个行人或一两辆车,赤司没有忌畏地牵着黑子的手,很轻,只是温柔地包覆着,稍一用力就能挣脱。最近的黑子已经习惯于这样的牵手方式,双方都不会强迫对方,需要的只是你情我愿。
  “老实说,你想要我做什么?”丧气的心情往脑后一抛,决心要更努力后黑子很快就从输的阴影里走出来,侧头去问身旁那位王者大人。
  “唔,到底什么好呢?难得的一次机会平白浪费的话就对不起哲也的部长了。”赤司双眼正视前方,看似在认真思考着问题。
  “没关系,我想他会用最快的速度原谅你的。”部长只要没有对他造成不利就毫无所谓,而且在赤司君这还得到了许多提点,先不说原谅不原谅,他可能还要倒过来说谢谢。
  “比光速还要快?”赤司好笑地转头问。
  “比光速还要快。”黑子回答地十分肯定。
  瞅着黑子认真严肃的神情,赤司笑道,“看来你很不希望我使用这个奖品。”
  “那得看使用在什么事情上了。”他是愿赌服输,普通的事情不会拒绝,特殊的事情得经过深思熟虑。
  赤司清楚这种心理,若被逼着做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任谁也会产生负面的情绪,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个问题推出去,“如果是你的话,你想让我做什么?”
  黑子顿住,被牵着缓缓向前走,思考着问题久久不说话,脸颊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红发烫。
  赤司往黑子身前一站便停下了脚步,异色的眸子充满了柔光,黑子映照在他的眼里变得明艳动人,牵住了黑子的双手让他注视着自己,说道:“如果是我的话,我想让你闭上眼睛。”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情。
  “现在?”这是回家的路上,公共场所。
  “现在。”周围没有行人,过路车辆可以忽视。
  天气很热,黑子的脸不知是被晒红的还是自然发红,总归是红了又红,在赤司的眼里煞是可爱,到了他自己眼里可能就要自我吐槽一番了。
  赤司的要求很明确,明确到了眼皮的动作,他只需闭上眼睛就可以了,但不知道多久才能睁开,让他对闭上眼后的未知感到了期待之余还有一丝不安,尽管如此他还是照做了。阳光透过眼皮令他眼前变得白茫茫的有些刺眼,随后眼前的光芒就似被什么挡住了一般,而他的心也跟着咯噔咯噔地跳着,大概从未试过这么紧张,就连脸上的肌肉都变得紧绷了起来,他猜赤司此时看了自己这副模样肯定想笑。
  赤司笑不出来,黑子紧张的样子令他跟着也紧张了起来,牵着对方的双手也不自觉地变得用力,甚至于有些发抖,心底一潭平静的湖早已被掀起了惊涛骇浪。低下来的脑袋十分小心翼翼,慢慢地靠近了那张红透了的脸,温热的气息轻轻地打在了他的下巴,险些击沉了他现有的理智,但他的身体却先一步使他向前移动,轻柔地将唇覆上了对方的唇瓣上。
  这个吻很轻,很谨慎,仅仅是轻柔地相互斯磨了一小会儿就已经结束,这个结束点很奇怪,但对赤司来说或许已经是极限,黑子睁开眼来看着近在眼前的对方,此刻倒是他差点笑了出来,“赤司君,别脸红啊…”以前那个胆大地强吻别人、偶尔会放出狂妄宣言的家伙去哪里了?
  “只有在你面前才会这样。”赤司抬起一只手捂住了不争气的脸皮,心跳过快就成了家常便饭的事,无奈之余再一次提醒自己要快些习惯。
  黑子低下头,面红耳赤地拉着了赤司另一只手晃了晃,“回家吧。”
  “嗯。”赤司点头,立马转身拉着他往家的方向走去。
  
  夏季末的一天早晨,黑子如平常一般顶着一头糟糕透顶鸟巢似的发型醒来,所不同的是睁开双眼后他在迷茫之中看见了塌塌米,再来瞧见的是墙边摆放着的矮桌,以及放在上面凌乱的文件和未关闭的电脑。
  他眨了好几次眼睛最后终于确定这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转过身来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个名叫赤司征十郎的男人睡在了自己的身旁,他以为自己要像女人那样尖叫起来,但意外的什么声音都未敢发出,仅悄悄揉了眼,斗胆凑近观看眼前如画的美景。
  当然,黑子猜测对方根本没对自己做过什么,最多也就只有亲吻。至于为什么他会睡在赤司的房间,这估计得从昨日回想起。
  赤司一大早再次收到了来自公司的文件,并附带了U盘,说是让他学习处理公司一个案件。一天下来他才知道,身边的男人早已开始接触集团生意,被交托案件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要问他有多了解赤司这个人,他怕是一时间答不上来,但要问他有多不了解赤司的话,他大概能举例一箩筐,就好比这于他而言是突如其来的工作。
  接到工作后的赤司很忙,一整天都窝在房间对着电脑,桌上一个计算器按了又按,草稿纸的页数有增无减,那认真的程度大有午饭晚饭都不用吃之势。观察许久的他便为对方做了容易吃的饭团、寿司卷和煎鸡蛋卷,做完后干脆端到了赤司的房间,就怕他一直工作忘了吃。哪知连他坐在了旁边也没发现,集中力高得让他像是看到菜园里长人参似的,愣是稀奇了一阵子,最后以粗鲁的喂食报复对方的无视。
  习惯赤司在假期时间都会尽量与自己呆在一起后,再这么瞅着对方忙东忙西的样子,黑子莫名觉得有些寂寞,尽管他实际上就坐在了赤司的身旁。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理解过去赤司默默等待的感觉,面对他的厌恶、躲闪和逃避,对方至始至终都只是忍耐着,不论有多少的痛心与寂寞,都承受了下来掩藏在内心,以微笑去面对,想到这里他就心里一阵发麻。
  晚餐送进来时赤司很老实地放下了工作,一边说着辛苦黑子的话一边匆忙地把盘中的饺子吃进嘴里。黑子担忧地轻抚他的肩背让他别边吃边说,生怕他吃得太急导致噎着,他猜想这工作一点都不简单,而且短时间内必须要完成,不然眼前的人不会赶得如此狼狈不堪。他喜欢看赤司做事情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因为那样代表着他可以随便打扰,不像如今只能干巴巴地对话几句必要的。
  待家事做完,黑子又悄悄溜进了赤司房间,若他有再看见那张许久以前定下来的条约,定会被当时的自己气得跳起来,或者被现在的自己惊得不知所言。他曾经可以做到对赤司熟视无堵,现在稍微见不到就在意得发慌,他的世界不知何时开始就围绕着视线范围内的那人公转,条约的存在变得犹如装饰品一般,可有可无。
  时间过得飞快,赤司不是没有察觉黑子的存在,但为了集中精神工作而选择暂时性忽视,等到他终于把手头上的工作给做完,发现时间已经不早,哪知回头瞧见某人手里捧着书侧身缩着腿躺倒在地,呼吸均匀,双眼紧闭,很显然是睡着了。
  也难怪他的头发老是睡成那个模样,瞧瞧这睡姿就知道平时是如何。赤司把感叹都吞进在肚子里,将被褥铺好后小心翼翼地把人移动到床垫上,偷偷地亲了把对方的唇,心情也舒畅了许多,之后洗完澡擦干回房思考再三他还是钻进了黑子的被子,先解决疲惫问题再来谈其余。
  “请问我可以起来了吗?”熟悉的声音把沉思中的黑子拖回现实,让他发现自己正看得入迷的人已经睁开了双眸正巧与他对视,刚醒来的赤司伸手搂住了黑子的腰,说是要起来,却完全没有预兆动作。
  被如此赤裸裸地盯着看,黑子在怔愕了一会儿后立即炸红了双颊,连忙低头钻进被窝道:“不可以。”
  “哲也?”赤司低头掀开被子,对方羞得把头埋到了他的胸口,让他脸上也一阵发热起来,双手却是更紧的抱住了对方。
  “我喜欢你,一天不和你聊天说话就会寂寞得像失去了太阳月亮的天空,你的工作让我好生难受,但我明白那是无可奈何的,所以会学习忍耐与等待。”黑子扭动着找到了较为舒适的位置,靠在赤司的胸前轻声地把积累了一天的话总结而言,一句便道出了他所有的心思。
  赤司沉默了许久,抬头看了看电脑桌上尚未整理好的文件,电脑竟也忘了关掉,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昨天是挺匆忙的,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恋人睡在了自己的房间,早上醒来时听到了动人的告白,只是黑子要学习以前的自己,他不赞同,“不要忍,也不要等,我很欢迎你的任性,因为……我也喜欢你。”
  抿着的唇一不小心勾出了好看的弧度,黑子仰起头来偷偷瞧了赤司一眼,马上就被那张诚实的脸逗笑出声,“你又脸红了。”已经不稀奇了。
  “抱歉,这张脸皮估计是要和我作对到底,频频把我出卖。”心事何止藏不住,这脸简直是要急着把他正在害羞一事公告出去。
  见赤司无奈地捂住了脸,黑子伸手过去把他的手拉开,并说道:“我也喜欢把你出卖的这张脸皮,忍不住直夸它做得好。”
  “你真是……”赤司搜刮了脑内,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表达想说的言语,干脆低头亲了一下那张勾勒着迷人笑容的唇,好让那唇的主人也和他一般面红耳赤。
  太阳缓缓升起,而屋内两人的晨起,恐怕是遥遥无期。
  * * *   * * *
  解释,便是掩饰。许多时候能够听人用上这句话,话中有多少成是正确的暂且不谈,就这句话的字面意思来看,首先他要问:凭什么?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论证,何以草率地说出这种一概而论的话?
  赤司捏紧了手中的相片,脸上没有表情,硬要找出一丝表情的话,那就是严肃,或是生气。
  “我以为这件事不需要这么早地拿出台面,你和那孩子看起来都十分理性,可惜从照片看来俨然不是这样,解释的话先放一边,我不想浪费时间,我们该谈谈如何处理。”隔着一张桌子,坐在赤司眼前说话的是他的父亲,额上的细纹较往年增多了一些,几根白发夹杂在赤发之间,可见他是苍老了些许,但威严却是一丝未减。
  赤司祐社会出现在这里,只因工作使然,住在了集团旗下位于大阪的酒店里,并非为了见儿子一面,更不想因为眼前的事而见面。
  赤司手中的照片是集团竞争对手旗下的人所拍,时间是九月末,内容是一对情侣在小区路上亲吻,而其中一位主角正是手执照片的人。他很快就明白了这是对方威胁集团不得参与竞选投标的手段,并且这张牌如果用得好,可以是永远有效。此刻赤司只觉一把无名火压在了心头,闷闷地在他的心脏燃烧着,听完父亲的话语,他干脆也将废话搁置到一边,说道:“在最短时间内从对方身上找到突破口,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若找不到,就先发制人,由我方公开我的性取向,以免对方以为自己握着王牌想用就用,但这样做不论是集团还是我都会受到一定的舆论压力,您觉得如何?”虽然说得顺口,但他不大愿意使用后者,他希望能够在黑子平稳地度过了学习的阶段,并且在做了充分的心里建设后,才对外界公开关系。随着年龄增长,他考虑的东西越来越多,并不仅仅只有自己。
  “不错,既然是你捅的篓子,你该为自己的过失做点什么了,以集团利益为基础去考虑,用你觉得最好的方法去处理吧,我相信你有能力做到。”意思是赤司佑社不打算干预过多,只要赤司能够想到方法解决,他就不打算出手相助,况且儿子和黑子再这样继续交往下去,迟早也会有要捅破那层纸的时候,这不过是个开端而已,他必须要让赤司亲自去面对才有意义。
  “能给我对方公司的所有资料吗?”赤司坦言,对手的来头他大致明白,但仍未了解到细致。
  “我会让秘书给你送去一份。”赤司祐社点头,在这事件处理完后,他打算让赤司更多地接触了解企业内部工作,需要记住的资料也该让他去记了。
  “时限呢?”不管自己的父亲有何打算,着重眼前的赤司首先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问出。
  “三天内给出答复。”投标前两天,算是宽免了。
  “我明白了。”言毕,赤司弯腰礼貌地小幅度鞠躬,接着便转身退出了父亲的房间,驱车直奔回家。
  赤司回到家时恰恰赶上了黑子从社团活动回来,两人是在家门口碰面的,黑子见到车子有些讶异,但仍默默地注视了赤司把车开入车库中再熄火下车走向他。车库的门被遥控关上,黑子的疑问也随之而来,“怎么了?”他记得对方有课,但这家伙最近忙得不像话。
  “有点事。”或许不应该用有点来形容。
  “从你的表情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他的笑容好勉强。
  黑子一言令赤司倍感无奈,他说得很准,就因为太准了,才让赤司纳闷该如何开口,为了防止再被抓到什么把柄,他左顾右盼了一小会用眼神示意黑子跟上自己,说完“隔墙有耳,我们进屋谈吧”就转身往楼上走。
  进了门,赤司待黑子走进来后便立即关上门,而黑子则狐疑地盯着他,随后不假思索地丢出一句话:“然后呢?要关上窗,拉起窗帘吗?”
  “哲也?”这是什么话?
  黑子把赤司拉到玄关的角落,不管从哪儿此刻外面都无法看到他们,接着他伸手抱住了赤司,把头一股脑地埋入了赤司的怀里,“你的行为让我觉得你正被监视,以往的你没有如此明显的防范心。”这种表现会令周围人心惶惶,他害怕会再有什么可怖的事情发生。
  可以想象自己的举动是有多么的不自然,赤司叹气,回抱黑子的同时低头疲惫地靠在他的肩上,“不愧是你,观察能力已经出色到离谱。”他很累,不是身体上累,这是表现在精神层面上的疲惫。
  黑子勾起浅浅的笑容,就像温柔的母亲哄着自己的宝贝入睡般,带着满载的爱意,小心翼翼地轻柔地拍着赤司的背,但张口却是与动作格格不入的言语,“还远远比不上某人的天帝之眼。”
  “别取笑我了。”赤司一下子被逗笑了,曾在球场上做的种种行为险些都被他列为黑历史,回想起来估计让他羞耻上百次都嫌不够,而黑子却乐此不疲地捞出来让他醒醒脑,他差点觉得与集团竞争的公司若拍了他曾经那些照片才更糟糕。
  “所以事情是什么?”笑也笑过了,他也该把那件能让他神情紧张至此的事情给说出来了吧?
  “我们被我家族的商业竞争对手拍了照,以此要挟公司退出下一次投标竞选。”赤司长吁一口气,放开自己的手将黑子推开,并认真地对上了那双看似什么都无的水色眸子,说话的语气很轻,但话的分量却十分地重,他诚实道:“接下来可能会让你为此操心好一阵子,很抱歉。”
  说惊讶或许已经没办法形容黑子此刻的心情,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么戏剧化的遭遇,若将这经历写成书,读者必定会抱怨被这不负责任的作者当头泼下一桶狗血,淋得他们很是想把那作者拖出来乱棍打剩一口气,要求其回头把这狗血情节改一改再去无间狱观光。
  虽说难以置信,但他庆幸赤司可以告诉自己一切,而非遮遮掩掩的隐瞒,不知情永远比知道要难受许多,“不用向我道歉,这事本就与我有关。”黑子不躲避赤司的目光,用真挚的眼神同对方对视,紧接着问道:“有解决的方法吗?”
  显然黑子很理性,换做他人恐怕早就惊慌失措乃至于抓狂了,赤司认为自己的诚实做得不错,“目前不能说有,我看你我都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向世界公开我们的关系。”
  黑子马上摇头,很快安慰道:“这怎能说是最坏?我们总不能掩藏一辈子,莫如说这将是一个契机,只是来得太快,而我们都还未准备好面对世界的苛责罢了。但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携手相辅,逆风前行也是不错的选择,对我们来说最坏的状况是离别,不是舆论攻击。”有损失的估摸只有他家的公司了,这句省略。
  要说黑子能让赤司惊讶多少回大概说不清,只是赤司很明白眼前这个人永远都会给予他出乎意料的答案,任何时候都能直击他的心脏,令他感动得想要将眼前的人揉入自己的骨肉里,干脆让对方与自己永不分离,让那该死的最坏的状况绝不再发生。
  艰难地停住了脑里沸腾着的想法,冷静下来后赤司不由感慨:“是啊,最坏的状况早就过去了,谢谢你,哲也,我爱你。”
  黑子顿住,随后极其不自然地扭过头掩去面上的红润,柔声犹豫地念出两字,“征……君。”
  “诶?”赤司耳力很好,国文也不差,然而这两个音凑起来的意思他愣是想不通,抓在黑子肩膀上的手抖了又抖,像是要把所有的紧张感都从这双手传递出去那般,让黑子都快以为他是不是也得了害怕与人接触的病,转头过来就能瞧见那张不出息的脸又在开始孜孜不倦地出卖主人,令人笑得忘了羞。
  “若再次听到这句话,就这么回应你,这是我在心里做的一个决定……我想我也是爱你的,征君。”这种喜欢的心情是否已经升华成了爱,他还未细致地了解过两者间的界限所以不清楚,但他喜欢赤司明明很开心却又紧张得不像话的这一面,更甚者可以说,如今的他正喜欢着对方的所有。
  黑子拍掉那双不听话的手,往前一小步仰起头笑望对方通红且不知所措的脸,赤司瞅着黑子唇边明目张胆的笑容,直觉脑中不知哪个环节忽然啪的一声断裂,其后他打算弃之不顾,轻轻用鼻音哼出一个“嗯”字,不服教训的手转而环上了对方的腰,脑袋跟着往下压去,势要把那抹嘲笑透过这仍显得羞涩出奇的吻给吞进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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