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黑/影日/业渚/瑞金/安雷/银博/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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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运】妻子(第七章)-赤黑

  烦躁,从东京回来后已经两周,也不知道这个状况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但唯一不变的还是每天到这个地方来,带着些许的期待或许还有更多的恐惧,“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将手上的袋子随手扔到一旁的桌子,赤司也跟着十分累地坐到椅子上,而后习惯性地揶揄为自己泡茶的某人。
  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松元抬眼忍不住一瞪眼前对自己总是没什么好话的人,怎么说自己好歹是一个长辈,而且还是他的主治医生,但他却一直用对同龄好友的方式对待自己,目无尊长这四个字送给他最适合不过。
  “我说你们是不是越来越像对方了?现在是哪一边?”说来也奇怪,主体人格在被唤醒后很快就意识到了不接受治疗就什么都改变不了,发展到现在两个人格就算是谁浮现于表面也不出奇,不如说事态顺利得让人惶恐。
  冷冷一笑,赤司并没有多看松元一眼,而是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看了许久,随后才快速地编辑邮件回复,“比起这个,你要巧克力吗?哲也虽然说不吃就干脆给他寄过去,不过很明显是玩笑话,所以给你也可以,反正没有送你的人吧。”一看这办公室冷清的程度就知道他不怎么受欢迎了。
  “……话说你哪来的那么多的巧克力?”感觉到自己好像莫名地中了几枪,松元纳闷地挠了挠头发,看了眼桌上那一大袋的巧克力后,才开口询问这巧克力的来历,虽然他偶尔会有女孩子送一些礼物,但今天的分量感觉特别多。
  “据说今天是情人节,就算我不收,柜子里还是被塞满了,为了不污染柜子且不浪费,就带给只能在冷清办公室里坐着的你了。”合上手机,赤司那异色的双眸透出的玩味明显得叫人想忽略也忽略不了,在这无聊的日常里调戏松元仿佛成了他排解压力的又一种方式,谁让他们每天都要见呢。
  心头猛然又被射上一枪,毫无长辈尊严的松元捂着胸口作痛苦状两秒,紧接着立马就反击,“你们不一起过吗?情人节。”
  “只是浪费时间和金钱的节日而已,哲也是这样说的。”还顺便抱怨了之前特意制作的文字烟火太花费,真不愧是他。
  “你们真不浪漫。”没想到对方会以这样的理由回答自己,松元不由得摆出一副惊诧表情,然后拎过桌上的袋子翻找自己喜欢的口味,一点也不想好奇这对情侣如何相处,他听得够多了。
  “我现在见他的话肯定会曝露的。”收敛唇边的笑容,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赤司很有自知之明,让人看不出一丝负面的情绪。
  听及此的松元抬眼来看了看对方,果不其然发现对方的左眼透着一丝金色的光芒,“哦,你是主体人格啊。”虽说瞳色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辨认了,但是细看还是有些区别的。
  “也罢,反正他不会收到这种用来告白的东西,如果有的话我会亲手解决对方的。”竟敢覰觎哲也,那种人就该直接送他地狱单程票。
  “你到底喜欢上一个多不受欢迎的人?话说别说那么阴深的话,多瘆人。”占有欲真可怕,一和恋人扯上关系他总冷静不下来呢。
  顿了一下,对于松元无心的一个问题,赤司细心思考了好几秒,最终十分不愉快地得出一个结论,“某种意义上他还是挺受欢迎的。”也不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算了,哲也的心意顽固到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步,其他人根本不成威胁。
  “所以那种话还会继续说吗?真是怕了你。”见自己的忠告被无视掉,松元只好无奈摇头,掰开一块巧克力塞到嘴里尝尝味道,甜在嘴苦在心,他又一次因为巧克力的事情感受到了赤司是有多受女孩子欢迎,可惜已经有了喜欢的对象,而且对方还是男的,一下子让人心理平衡了。
  真是啰嗦,要是能一下子改过来的话早就改了,“医生不工作的话我就回去了,之后这里大概会更冷清吧。”看了眼松元无奈的模样,赤司皱了一下眉,低下头看向杯里的茶,水面上自己的模样令他不由自主地叹气,随后放下了茶杯。
  “是是是,别老是威胁人,我吃完这个就开始嘛!”见赤司好像真的要走,松元马上扬声阻止,并大口大口地把甜腻的巧克力往嘴里塞。
  好笑地瞧对方狼狈的模样,赤司点了点头,礼貌地回应了一声:“有劳你了。”
  真的是越来越像了,人格之间互相接受消除隔阂,转变人格就会变得情绪转变似的普通,最终两个人格能够完全被整合在一起,这是最好的结局,只希望不会出什么意外。慢慢地点头的松元若有所思地边吃边想,最后直把不好的想法赶出大脑,啐一句坏的不灵好的灵。
  “一周后我还要回一趟东京,预约的时间取消掉吧。”只回本宅应该没问题。飞快地思考完要不要尝试回自己家一次,赤司带着一副释然的表情打了个呵欠。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他不是很抵触去那里么?上次回来后情绪也变得不太稳定,治疗期间最好不要去那种会让人动摇的地方比较好。  
  “是母亲的生日会,必须回去露个脸才行,放心吧,我不会去见哲也的,他也不会。”而且也说不准那天是谁出现,冒然行动对谁都不好。
  “咦?我可没有禁止你们去见什么人。”见赤司说得这么决绝,松元倒是为他过于的谨慎感到担忧,这虽是一件好事,但有时高度的谨慎也会造成过度紧张,也就是压力的来源,若爆发起来可是不可估量的后果。
  表面看去算是十分放松的赤司摇了摇头,随后诚实地将内心所想给托盘而出:“这是我和他的约定,作为你们唤醒我的条件,我是不会再见那家伙的,对于他来说我早该消失。”比赛是他输了,还出现在那人的面前可就犯规了,如果可以,他情愿没有被唤醒,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还留恋什么?还想要争抢什么?明明一切都该结束。
  “不行不行,不能抱这种消极思想,精神声也要放轻松点。”吃完巧克力的松元赶紧出口打断赤司那悲观的情绪,若对方一直这样他就重头开始再说教一遍。
  “……抱歉,一不小心。”发觉自己又一次想太多,赤司缓缓地低下头认错,他明白现在要做的只有坚持治疗下去。
  点了点头,松元很快就接受了赤司的道歉,也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你们俩可都要积极点。”为了能够共存,而不是为了自己的消灭。
  “嗯,啊,生日会你要来吗?母亲一直想见见你,说是很久没见,不来的话会怎样我可不知道。”那位在上个月就一直嚷着要回来见一趟医生了,这也是个机会。
  最后一句是威胁吧?这家伙就爱把话说得很狂妄,“好啦,当是出差吧。”硬着头皮答了赤司,松元光是想象要到赤司府邸上一趟就背冒冷汗,但该面对的总该面对,大不了他今晚回家先拟定一份对应手册。
  听对方答应后赤司仅扬唇笑了笑,接着凉凉地丢出一句:“母亲会开心的。”希望他不会被灌酒灌到不省人事。
  * * *   * * *
  时间很快,眨眼便是二月末,一场春雪洋洋洒洒地从空中飘了下来,为这阴郁不晴的天空点缀上星星点点的白光,慢慢地也弥漫了整片大地,虽不似冬天时那般冰冷刺骨,却也和春天该有的暖意融融不一样,尽管它白净纯洁,但始终无法打动看雪之人想要快些回春的心。
  感觉眼前的是似曾相识的光景,大概是在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就回来过这边,然后像这样用着等待谁的心情看外面落雪的样子……
  “这雪又下起来了啊,小征,难道你现在就要回去了?”从院子里一边拍着雪花一边走向赤司,见对方已经穿好了要出门的衣服,赤司奈月不免有些不满,因为她发觉自己的儿子一点也不恋家。
  “嗯,明天有课,必须要早些回去。”刚刚的那个感觉,是小年?之前也问过主人格的自己是不是已经出手做了什么,当得到答案的时候真的很想就这么揍自己一顿,可惜被松元医生制止了,虽然最后还是臭骂了那家伙一顿,但怎么也不解气。  
  将赤司奈月拉到更里面的位置防止再被落雪触碰,再帮忙拍掉对方发丝上的雪花,即使心里闪过的尽是懊恼,赤司也未将这些心情带到面上,仅把温和的笑容维持到底,不给任何人造成困扰。
  “诶——难得回来一趟你就多陪陪妈妈嘛,而且松元医生好像也还没醒过来,晚点再让中村送你们回去不就好了。”闷闷不乐就别强笑,这张脸藏得太好害她差点看不出来,她又怎会不知他心里想着谁,本想邀请哲酱却被他阻止,这叫活该逞强。
  赤司侧头摆出稍显苦恼的模样,随后才又满脸无奈地摇头说道:“虽然我很想多留一会,但中村先生今天也喝酒了吧?我会带上松元医生坐电车回去的。”医生估计只是装醉扮睡,就算没完全清醒过来也不碍事,只是走一段路而已不需要特意让人送。
  “好嘛,既然小征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妈妈就忍耐一下寂寞。”扁了扁嘴,赤司奈月暗衬一声夭寿,她一点都不想见到这孩子掩藏真心的模样。
  “母亲的身边还有父亲在,不需要感到寂寞,那我先去医生的房间了。”轻声地笑了一下,赤司转身便朝客房的方向走去。
  对着赤司的背影挥挥手,赤司奈月终究还是忍不住叹气,轻声地向着那个背影喃喃道:“一路小心。”
  白雪皑皑,透过无色的雨伞往上方看去,尽是一片令人讨厌的白茫,感觉就好像到了天国游览那般,除去无法忽视的头痛外确实挺动人的,只是被突然拖出赤司家的松元一点欣赏雪的心情都没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稍作舒缓,然后转头看向把自己带出来的罪魁祸首,“赤司,我能…自己走……”
  没有因为松元的话语而放开自己搀扶着对方的手,赤司侧头看了眼虽然意识清醒,但明显一副宿醉模样的松元,不揭穿对方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仅丢出一个看起来合理的原由,“别开玩笑,医生要出了事可就没人为我治疗,我这叫以防万一。”
  “我没……好吧,拜托你了。”面对顽固的赤司,妥协永远是最快解决纠纷的方法,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的领悟。对于健康安全至上的松元来说,不勉强自己才是此刻的上上策。
  淡然地点了点头,赤司微微勾唇不做声,转念一想诚凛高校似乎就在附近,秉着不能遇上黑子的思绪加快了脚步,但耳力极好的他在这时忽然停下了脚步,从容的脸上覆上一层严肃,视线直勾勾地扫向离他们不远处的两个女生。
  “果然还是报警吧?那个总感觉会出事啊。”没注意到自己被盯上,面上已是满满忧心的女生拉住身旁要走的好友,似是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般嚷着还是报警为好。
  而被她拉住的另一个女生只是烦躁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回应道:“哈?那个人的学校就在这附近,你担心的话就去学校里通知一声就好吧,怎么看都是打群架吧?别扯上关系比较……诶?”本想着赶紧说服朋友就出发的,但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见身旁忽然多了一个人影,抬眼望去能发现是一个赤发赤瞳的男生,细看的话可见那抹亲切的笑容背后含着淡淡的不安。
  见两人都疑惑地看着自己,赤司也不打算拖沓,于是直接切入重点询问:“我能请问一下你们刚刚所说的事情吗?”
  应该……不会那么巧合吧?
  世界很大,却也很小,昔日间接害得自己被迫转学的人竟会再次出现在眼前,那么没有理由不好好地打一声招呼就走吧?
  看着连站都站不稳的黑子,很想大笑几声的竹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头浅色的蓝发,并且高扬着嗓音道:“黑子君,你是发热早退?真是可怜,听说你得了冠军?看来你今年份的运气应该全用在比赛上了,让我想想该奖励你什么呢?”
  “竹田…君……”疼痛的感觉令黑子瞬间清醒了一些,看到竹田的瞬间他便忆起曾经种种,也很清楚自己现在是置身于什么状况中,只是就算他想要逃,现在也没有力气可以跑远,若是被揍一顿就可以的话他可能情愿选择被揍,但事情却不像他想象的这般简单就能解决。
  盯着黑子烫得发红的脸,竹田又凑近了些仔细瞧了瞧,最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扬起了诡异的笑容说道:“决定了,让你也尝尝地狱般的滋味吧,告诉我赤司是怎么碰你的?”
  “什…不要!放开我!!唔!?”瞪着近在眼前的脸,恐惧心致使那双浅蓝色的眼瞳瞠得大大的,唇上陌生的触感、沾染在身体上陌生的气息,这让黑子瞬间变得更加用力地反抗,并张唇狠狠地咬了对方一口。
  嘴唇传来的刺痛感让竹田猛地甩开了黑子,让对方狠狠地撞在了墙上,但他仅抬手擦了擦唇并不满地啐一句:“这个混蛋!!”
  顿时一阵剧烈的晕眩感席卷了黑子的大脑,后脑缓缓就流下得温热液体让他知晓自己受伤了,然而他没有空余的思绪去思考自己伤得多重,也不明白为什么竹田会对自己做这些,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不逃跑不行。
  “喂!下手别太重了,会死人的。”看了眼从黑子额上流下来的血液,小川不由得警告了一句。
  “啊?那种事我才不管,而且他不是很精神嘛?”竹田指了指完全不顾自己的伤,颤抖着身体想要爬起来逃跑的黑子,脸上病态的笑容叫人感到心寒。
  好恶心,好肮脏,好想吐…
  黑子一边发抖着往门口的方向无力地走去,一边强行抑制住心里的恐惧,但愈发模糊的视线让他变得更加害怕,而身后那几个人也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喂,你别以为可以逃跑!敢咬我…可要付出代价的。”猛然抓住了黑子的衣襟将他扯了过来,竹田一脸凶恶地靠近黑子,然后伸手直接将他身上单薄的衬衫给撕开。
  被粗鲁地袭上来的手给吓得拼命挥手阻挡,黑子本就因高烧而昏昏沉沉的大脑变得更加混乱,就如对方所说的,这就和地狱无异,想到此的黑子不由得鼻头一酸,“呜…救……”征十郎…
  “嗯?你在说什么?”看着忽然没有动弹的黑子,那张苍白的薄唇微微地颤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于是竹田便好奇地凑上前倾听,但却意外地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救救我…征十郎…救我……”几近要发疯地捂住自己发疼的头,黑子呢喃出心中那人的名字,然而他也绝望地知道,那个人不在东京,即使再怎么呼唤也没有用。
  听到熟悉的名字,竹田不由得怔愕了一秒,然后扬唇大笑了起来,抓着黑子的下巴嘲笑道:“征十郎?呵…真是没想到,你果然和赤司有一腿嘛,那个时候我就没有猜错,不过你可是让赤司首次知道失败是什么样的滋味,他现在一定是在某一处诅咒着你,然后让你坠入和我们一样的地狱,哈哈哈…真是杰作。”
  咬紧了牙关,黑子瞪着眼前有些模糊的人影,用着不知从哪儿借来的力气拍掉了对方的手,然后重重地甩出手打向对方的脸并喊道;“不允许你这样说!”
  险险捉住了黑子的手,本心情就不大好的竹田此刻更是笑不出来,单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大声地吼了回去:“你这个家伙!一点教训也不吃吗?很恶心吧?就算他真的喜欢你,也绝不会要被弄脏之后的你!给我绝望!”
  “放…开…我…”无法呼吸的黑子痛苦地用另一只手无力地捶打对方,声音也因此变得嘶哑起来,他只能期望有人能听到这里的声音,有人能来阻止这一切,但无底的绝望将他包覆,当他痛苦地因此落泪,抓住自己的手没有预兆地放开了。模糊的视线内看不见刚刚的竹田,但朦胧间,他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赤色。
  “什…赤…”被踹到在地上的竹田对突如其来的痛觉感到惊诧,只是下一秒他就被盛怒给蒙上了双眼,只因那个促使他堕落至此的人就在眼前,他最该复仇的人就是这个赤发的男人。
  “哲也,听得见吗?是我…”没有理会周边的人,赤司连忙蹲下身子来查看跌坐在地上的黑子的情况,并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套在对方的身上。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太冷,黑子的身体一直是发抖的,像是没看见赤司一般,失焦的双眸瞠得很大,脖子以上的肌肤都烫得吓人,往他脑后看去还能发现一片血迹,这无疑让赤司内心的怒火燃得更为熊艳,但与之相对的是忧心如焚的心情,比起愤怒,他更担心黑子的身体状况。
  不……不要看过来,很脏……
  身体的疼痛比不上心脏的痛,盼着有人救自己的黑子却因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而变得萎靡不振,大脑不断出现比之前更为抗拒的情绪,失魂落魄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张着无神的双眼呆坐在原地。
  动摇得竟然这么厉害,这样下去就糟了,松元医生还未到吗?要是能再快一点发现的话,要是当初没有对这些人作出那样的惩罚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看着黑子心神不定的模样,赤司不禁责怪自己的无用,即便他知道现在的状况不容他继续怨天尤人,他必须要将眼前的人尽快地送到附近的医院,忧心忡忡地又轻摇黑子的肩,企图将对方唤醒,“哲……啧!”
  险险地抓住了朝自己砸过来的棍棒,一瞬的震怒使得赤司将那武器用力地甩了出去,而他怒不可遏的行为却是惹来了竹田的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赤司哟,真是好久没见了,怎么样?喜欢我的礼物吗?”既然他们是一对的,那这个状况真是绝佳,真是活该。
  缓缓地站起身面向竹田,打从心底悔不当初的赤司强压下怒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只是那透着杀意的赤眸一直都在出卖着他的心,“竹田,你吻了他吗?”
  因赤司看似冷静的表现而顿了一下,竹田虽然一时间觉得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无所畏惧地说出令人发指的话语来,“噢,你观察很仔细嘛,不过要是你没来的话,就不止是他的吻被夺走了。”
  侧头看了眼眼神涣散的黑子,赤司了解自己没有太多时间可以陪这些人耗下去,认为有必要强行突破这堵人墙,加上对方一而再地挑衅的话语,他很快就将冷静放在了一边,转为以暴力制服对方,冷不丁地抬腿往面前的人踹了过去,致使对方再度因站不稳而摔倒在地,冷眼盯着竹田,赤司毫不同情地啐了一句:“人渣。”
  从地上爬了起来,竹田趁势捡起了一旁的棍子与周遭的同伴一同冲向了赤司,伴随着他的动作,一句怒吼也跟着砸向了那个赤发少年,“这一切!可都是你造成的!”
  就算不被这么说他也知道,那个人的人生若没有他的出现一定不会这样,先不论篮球上的成败,在感情上也不会弄得如此一塌糊涂。他甚至还拿未来作赌注,结果就连恋人正在生病也没有第一时间得知,明明现在就已经一团糟,居然还谈什么理想论,真是笨得无可救药,这大概就是报应?
  用力地将拳头送上小川的腹部,再把从侧面攻打过来的人直接过肩摔给摔出去,脑海里尽是懊悔不断的赤司咬着牙,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也一同抛掉,竭力地把打过来的攻击都一一还了回去,尽管是一对多,他也没有处于弱势,但很多时候,一个小小的状况就能改变形势。
  见状况不利于己方,竹田转身便把被忽略在一边的黑子给抓了起来,也不管对方是否因为生病或是失血而晕了过去,直接就朝赤司大吼道:“赤司!你很珍惜这家伙吧?啊?!”可恶的家伙,竟然连打架也那么厉害。
  意识到黑子的安危,赤司立即转头看向对方,“哲……呃…”不该…让他变成一军的……
  后颈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理解到自己中计了,卡在喉咙里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他就觉得眼前变得一片黑,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真是容易上当,这家伙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见状竹田勾起了唇,对黑子的怨气也烟消云散了,直接就将他丢到了一边,甚至心情愉悦地多踹了两脚。
  捂着肚子都不敢喊疼的小川越发不想呆在这边,于是朝一脸舒心的竹田催促道:“喂,他们都已经站不起来了,走吧?”
  “也对,差不多该收场了。”点了点头,认为也没必要做得更过分,竹田也就收起了自己的脚,转身和大家一同准备离去。
  冰冷的寒风呼啸而过,午后那场春雪早已停了,但留下来的寒意却犹然存在,让呆在这冰天底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只是有那么一个人对此毫不在意,他内心的狂怒足以覆盖了这一切,丝毫没有被压抑的怒火就连寒雪带来的冰冷也能因此融化,带着这样的心情,他缓缓地站起身,看向了那几个背对着自己的人,“休想……逃!”
  “咕啊!”对于突如其来的声音还未反应过来,竹田就被打倒在地上,吃疼地咬紧了牙。
  “什么!?啊!”虽然很快就散到一边,但反应仍旧不够快的小川很快也被打倒在地,不由自主地蜷缩作一团的他带着讶异看向了出手的人,不明白对方为何又醒了过来,但是这一次他却未战先栗,因为对方的气场突然就改变了。
  迅速地把所有人都放倒在地,赤司这才吝啬地看了他们一眼,异色的双眸在这昏暗的场地下异常地散发着亮光,那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戮气息,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饱含怒气的冷声:“你们,都太傲慢了!”
  天气依旧很冷,但街道的一个巷子里却是热辣得不像话,随着滚烫刺痛的伤口增加,一个个凄厉的惨叫声也从里头传出,就算有人路过也不敢去探究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此刻有一个人却是晕头转向地摸着墙走到了巷子前,还未见到人就赶紧朝里头大喊:“赤司!还好吧?警察先生也带来……喂!”
  在走到这里之前虽然设想过里面的惨状,但松元完全没想到,赤司在看到自己后就像松了一口气一样直接倒了下去,吓得他连滚带爬地去到对方的身边做各种检查,顺道也给其他人看了一个大概,最严重的莫过于那个还在生病中的男孩,做了简单的处理后又拜托警察同志赶紧送去附近的医院。忙完一大堆事情后他的宿醉反应也都好了,只是他的内心却在各种叫糟,担忧得再给自己请假留在这个地方,只要病人还没醒来,他这个当医生的就没理由离去。
  将额间的细汗给抹去,觉得冬天也能流汗真是要人命的松元叹了一口气,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赤发少年,视线落到了那双紧闭的双眸上,他不免有些不安。
  居然在这种节骨眼上发生了讨厌的事情,接下来到底会怎样?“赤司,你不会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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