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黑】兄弟（第一章）
※梗来源：一百粉点文中抽取 @莫紫菲 的评论。
※题示：“兄弟梗”
※设定：赤司已经接手集团，黑子高三；年龄差十岁；非亲生兄弟；黑子生日。
※短篇，有后续，因为软件无响应导致重写，只好拆开发，更得慢请耐心等待。
※非全0，请自带蓝宝和胰岛素进行阅读，谢谢合作。
人生的伊始是无法被选择的，但是前进的道路无时无刻都存在着选择，有时候是二选一，有时候是多选一，有时候是……单向通行道。
桌上的照片被扫入垃圾桶，还未等对面站着的人发出疑问，他就抬起手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侧头睨了眼放在电脑旁的拉米娜摆台，照片上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他的弟弟，心底的燥意得到了一些舒缓，不露神色地把视线拉回到秘书身上，再把手边签上名的文件拿起递过去，待对方接过，他就动作简洁地挥了挥手，让人出去。
他的选择从很久以前就只有一个，现在亦不会有任何变化，不论有谁来妨碍。
指头轻轻划过照片上稚嫩的笑脸，倍感疲惫的赤司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拿起了桌上的手机下意识滑到拨号的界面，蓦然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轻叹着放下手机，干脆起身拿起外套出门去。
天色见晚，夕阳缓缓下坠，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人瑟缩不已。一辆高级轿车停在了一所高校前，车上没有人，仔细一瞅可以发现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倚在校门边上，手里拎着从附近店里买来的饮品，低着头半张脸都埋在了黑色的围巾里，一副黑框眼镜将眼睛也一同遮挡，状似在等着谁。不远处的喇叭正播放着该离校的提示音，仍在校内的人员几乎没有，偶尔一两个嬉闹着走来，顺势为男人投去一个好奇的目光，没敢待太久。
赤司没有在意，细微的声响让他将视线移到发声源，没人知道那抹浅薄的存在在他眼底会是哪般显赫，他思量着要不要过去帮忙收拾掉落在地上的书本，只是那个蹲下来的少年收得很利落，没一会儿就解决了他的问题，并且笔直地朝他的方向走来。
待到对方走到了自己的身前，赤司抬起手把饮料亮到了对方眼前，明知故问：“喝吗？”
“喝！征哥为什么会来这里？工作不要紧吗？”黑子答得飞快，不客气地将手上的书籍都往对方怀里塞，拿过了他最爱的香草奶昔就是一口，尽管天气寒冷，却无法阻止他对这饮料的喜爱，仿若上了毒瘾一般，只要有零钱的时候都会去店里喝上一杯。
掂掂书籍的重量，又瞧瞧那双细瘦的双手与其肩上背着的挎包，赤司将心疼藏在了心底，扬起轻柔的微笑回应：“没关系，时间很充裕，倒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没能见到你，稍微有点寂寞了。”是平时放在课室的书堆太多了要清回家吗？不过还真多习题，他会不会太拼命学习了？
瞅了眼赤司挂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黑子脸上没有开心，只有一脸的漠然，唇离开吸管后立即又丢下一句：“比起见我，请你先回家好好休息。”
赤司摇了摇头，果断地拒绝了这个请求，“不可以，今天是哲也的十八岁生日吧？生日快乐。”时间再充裕他都不会优先让自己休息，年头的工作好不容易基本完成了，当然要先到来见见他亲爱的弟弟，只是对方比起欢迎他，似乎更欢迎那杯饮料。
“……十分感谢。”似乎因为赤司的话受到了不小的冲击，黑子怔了好几秒，勉强忆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但仍旧没有过多感触，只恭恭敬敬地道了谢就打算了事。因为全国统考之后还有各学校的考试要备，相对而言过生日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上车吧，我为你准备了礼物。”看来是忘了，不过即使所有人都忘了，他都不可能忘，因为眼前站着的是他最重要的人。对于黑子的忘却赤司不认为有什么稀奇，反倒是迎面吹来的冷风让他缩了一下脖子，于是他即刻转身打算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连忙拉住了赤司的衣摆，黑子抬头看着兄长被冷得有些发红的脸，他轻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暖手宝塞到赤司口袋里，然后作势要拿回自己的书，并说道：“接下来我还有补习班，礼物请放到我的房间。”
无疑没有将书本递过去，赤司觉得才缓和了不久的头疼又开始严重起来，若不是双手都抱着书，他一定要掐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保送生吧？”补习班？他从不知道有这回事，至少在过年前他回家时仍未听说过报名补习班的事情，但就算有必要也应该是请家庭教师，想想就生气，早知如此就该让派来护送的人把报告写得详细点，而不是单纯的如常二字。
“我放弃了。”说得平淡，黑子忍着冷快速地喝完了奶昔，随后索性自己动手去拿书。
“哲也……”他知不知道一个推送学位的价值？
“不是实至名归的东西我不要，我想征哥能够理解。”他本来就不聪明，虽然成绩能够勉强保持在前十，但是对比他前面的那些人，实在愧对于这个保送生的名号，所以他情愿用自己的实力去迎接考试，不论有无录取，他都会尽全力去应对。
无言与黑子对视了几秒，赤司败下阵来，把防御下来的书还给对方，无奈地叹气之余再问：“补习到多少点？我去接你。”他不是很理解黑子的逻辑，但他清楚知道对方的固执去到什么样的程度，从十年前开始就知道，所以就算千方百计地阻止也没用，还不如接受，而且从时间上来说，这种补习应该不会维持很久。
伸过去拿书的手忽地往上抬抚上了赤司的脸颊，拇指从镜框下方的肌肤轻轻划过，赤司的脸比黑子想象中要冷，他不清楚对方在这里站了多久，但很明白这个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身体状况的兄长再这么站下去只会直接病倒，都年近三十了还这么不懂照顾自己，“请让我自己回去，你黑眼圈已经重得用眼镜也无妨遮挡了，快回去休息吧，相对的，我向你保证不会绕远路，下课了就直接回家。”
脸上的温热的手很快离去，赤司看着黑子把书给拿了回去，想了想也没有再坚持，“好吧，但至少让我送你过去。”
“我明白了。”有一段路是顺路，搭个顺风车也好。这么想着的黑子转身就往车子的方向走，不打算再无情拒绝自己哥哥的要求。
见状赤司不再多说什么，边走边掏出遥控为车子解锁，与黑子一同上了车，随即启动了车子先加热，顺手把放在副驾前的一个黑色的盒子拿过递给黑子。
“这是？”不急着拆开包装的黑子一边问一边打开车内暖气，低头瞅了瞅手里的盒子，上头是一个商标，可惜他对这种东西向来不会去记。
“手机，你之前那个坏了吧？所以这个拿去用吧，我已经受够了没法联络你的日子了。”另外找来一个袋子将对方搁在腿上的书给一一放进去，其中一本写有校名的书在他视线底下停留了一秒，是外地的学校，对此他无言，只回答了黑子的问题，记下了校名收拾好之后就平放到后座。
确实，一个多月前因为不小心把手机摔坏了，不过总得来说倒也不会有什么困扰，也计划了假期去打工顺便适应新环境的，尽管如此，家里的长辈们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哦，所以征哥才派人监视我？恕我直言，我不能收下超过一万……”
抬手放在黑子的脑袋上揉了揉打断了他的话，觉得自己的好意被扭曲成这样的赤司稍显不快，但学校周边仍有少数行人，他没有多做一些奇怪的举动，取而代之的是实现了刚刚掐对方脸颊的想法，并开口解释：“这是客户送的，还未上市，之后给我一篇试用感想，还有，我没有派人监视你，那只是在无法联络的期间确保你安全的一个手段，他们不会干涉你任何事情。”家里有的是钱可以让他买手机，他偏偏就是不买，收礼除非不可抗力也从来不肯收超过一万元的礼物，着实任性。
一听是给自己试用，正鼓着脸瞪对方的黑子一想似乎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答应：“我知道了，你让那些人离开，老实说我会感到压力。”若不是他认得那些人的脸，不然早就报警了。
“好，告诉我路吧。”扬唇一笑，赤司满意地用掌心再揉揉那粉嫩的脸，再被无言瞪视后，才正经地开始驾驶车子离开学校，按照黑子的提示朝着补习班的方向行驶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