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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黑】黑色的四季花Ⅱ(第一章)

※cp双赤黑,吸血鬼征x吸血鬼哲,架空现世,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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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吧中我的帖子莫名像是被删光了,只剩一篇觅,很丧,不在贴吧更了。

※简介
为了一个答复,他从地狱里回来,却心存疑虑不敢亲耳倾听。
为了不再错过,他情愿走下神坛,可心念之人早已不复存在。
当真相横在两人面前,无法跨越的鸿沟使他们背道而驰。
排斥、反抗、不甘、不忿,所有情绪交叠糅合,终是输给了一个爱字。
然而……命运给他们的考验却不仅于此。


  尘世浮华,流漫陆离,皆随时间消逝而尽,独你永恒。魂终无迹,芳华若逝,来生定当相伴相依,永不分离。
  嘀————
  诡异的长鸣划破静谧,唤醒了正在流泪的男人,冰冷的溶液咕隆咕隆地下降,本浮于其中的导线不知何时被扯脱落只能变为垂挂半空,而紧闭的容器在那之后也缓缓打开。
  独属于三月的清凉气息迎面扑来,有了知觉的大脑马上产生了冷的讯号,微瑟的双臂抬起以指撩开碍眼的赤发,那光洁的面庞仍滴落着未褪尽的溶液与他所无法预测的泪。一双赤眸略显呆滞地略过周遭环境,随即他动作僵硬地走出了容器,不过两步却双腿发颤地跌倒在地,抬头向那放置在桌面的照片看去,一个名字印刻在他的脑海久久不能散去。
  “黑子……哲……也……哲也……哲也…………”庞大的记忆在脑中飞快闪过,他用力地以双臂支撑起上身,双眸不住地往那相片看去,沙哑的声音染上了惊惶,却又那么的兴奋,仅仅因为他有了能与口中那人再见的机会。但那情绪维持不了多久就被浓烈的悲伤覆灭,理清思路的他终于明了自己落泪的原因。
  视线移至相框旁的电子钟,明确的时间告知他自那以后已经度过了多少时日,而今日正是应当赴约的日子。
  等不及身体适应外界,他急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穿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草草剪去那头过长的赤发拿上必备的物品便什么也不顾地出了门。
  三月的阳光不算炎热,甚至只能带来一丝温度,此时若吹来一阵凉风,那温度也将散于无形罢。
  按照印象走在街道一隅的赤司抬手压低了自己的帽檐以免被行人认出,隐隐作痛的大脑自然没有阖眼以来的记忆,只是许多事情是在意料之中的,好比此时的他本应不该出现在人群之中;相应的也有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就似这不能运用自如的能力。
  大体不谈会消耗过多体力的副作用,就连一秒也预见不了未来这件事着实是他也会开始慌乱,焦躁不安地尝试使用无效化后发现能力犹存,也就是说……他也许失去了预知未来的能力。
  倍感烦躁的赤司忍不住高皱眉头,只是回头看向店家玻璃展示窗中倒映着的自己,倍显落魄的模样出现在他眼底,一想到自己的形象可能吓坏某个人,他选择先到一个生意萧条的发廊将那乱糟糟的赤发理得能入眼一些。
  理发之后,他戴上鸭舌帽在附近的文体店买了篮球和饮料,便乘车往目的地尽快赶去。如今的自己不能预知也罢,因为时间不多这种事,他一开始就知道了,至于那个人会不会来,他想对方是个遵守约定的人。
  很快,计程车停了下来,开车的司机转头看向那个低着头看似昏昏欲睡的男人,张唇叫道:“先生,已经到了,不过这附近估计也不太安全,还请您小心一些。”他们所处地点已经十分接近那件事发生的场所,再往前是被政府规定禁止入内的区域,在附近周游自然存在危险。
  “谢谢,我会的。”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赤司不急不忙地付过钱下车,没有犹豫地继续向前。
  短暂的歇息让他更为适应外界的同时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尽管实验失败了,但他怀有那家伙的寄托,所以他很清楚自己目前能做什么又该做什么。
  也怪周遭有不少巡逻的人,赤司只能谨慎地边躲避边前行,所以到达记忆中的篮球场时,太阳已经缓缓西下至一个高度。只是放眼望去,宽阔的场地内并无一人。
  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公寓,理所当然的封条大喇喇地挂在门前,里头有没有人不用想也知道。垂眸再看看拿在手上的东西,他苦笑,走到长椅处坐下,脱下帽子拍了拍似乎粘了些发碎的额头,继而沉默地喝着水等待。
  想来约好的时间早已过去,而这个地区也并非能够一起打篮球的地方,估摸不到十分钟巡逻的人就会过来了吧,即便带了篮球又能如何?不过……
  放下了手里的水瓶,赤司转头看向篮球场的入口处,熠熠的霞光洒落在他等待的人身上,那张熟悉的脸上写满了诧异。料不到这么快就能见到对方的他自然也很惊讶,只是比起这样的情感,更多的是喜悦与安心。
  “你又迟到了。”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他下意识地开口说出熟络的话来。
  你又迟到了?确实,他比约定的时间要晚到了些,可……那是因为他知道约定之人不可能出现,本应如此才对。
  新草初生的三月,在历经绝望过后,黑子首次看到了一缕希望之光,但他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只能怔怔地瞅着对方不变的模样发愣,直到其戴上鸭舌帽遮去一头显眼的赤发走到他的面前,故作轻松地道了声:“话虽如此,我也没有早到几分。”
  黑子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只是话语到了喉间就像卡住了那般不论如何都说不出来,而泪水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见状赤司显然顿了一下,一抹苦涩也随之渗入了心底,他缓缓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为黑子拭去面上的珠花,什么也没有说也不知该说什么,他无法对这样的黑子说出雪上加霜的话来,仅能沉默地等待对方未能出口的话语。
  “你……你让人好生担心!知不知道我为你日夜担惊受怕,我以为我当真把你害死了……”抬起轻颤的手紧握住对方温暖的手,断断续续的泪水不减反增,汹涌不止。他不相信奇迹,但他相信亲眼所见的事实,那就是这个男人还活着!十指交握所传来的温度不会骗人,至少能让他确认对方是个有生命的个体。
  对于黑子突如其来的举措,赤司面上一霎阴沉,接着才摆出了平日和煦的笑容,朝面前泪眼婆娑的人儿送去一颗定心丸:“我没事,不过现在这个身体暂时还没有可以陪你打完一场的能力,抱歉。”
  这么一听的黑子连忙盯着对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本就白皙的肤色在夕阳底下却有着分明的惨白,忆起对方身为人类的他身一侧扶住了渗着冷汗的手臂,神情严肃地像在护着哪国的总统,怕极了对方受到丝毫的伤害,“那种事怎么都好,我只要你健健康康地活着就好。”他不想再失去这个人了,尽管最终注定了会失去,但至少不是现在。
  过激的情绪蒙蔽了黑子锐利的心眼,忽略了所有不自然的现状,只来得及把所有的关心放在久别重逢的男人身上。
  活着就好……这句话就像千斤重的坠子压在赤司的心头,他突然摇摇头抽回了自己的手,“其实我……”
  “看来不是谈话的时候。”蓦地黑子抬手掩住赤司的唇,使用能力消去两人的存在感,还含泪的双眸锐利地往自己家的方向扫去,几个被夕阳拉长的影子藏在屋后,迎面而来的探索系能力了在他察觉的同时消失不见。他踏入这个地区之前便做好了许多准备,赴约的同时没忘记当初教训,他不能再连累身边的人了。
  赤司拉低了鸭舌帽的帽檐,不似黑子那般正面迎向对方,反是低头掩去自己的容貌,说道:“换个场所吧。”他的存在不能让第三者知道。
  “嗯,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出事了。”没注意到赤司不自在的掩饰,黑子立马同意,身一侧自当人形拐杖,权把对方当重伤患者扶着往前走。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但绝不能留在这里。
  无奈地扬唇,没能说出的话硬是噎了回去的赤司看着对方紧张兮兮的模样,那极为重视自己的态度让他不忍多说半句心里话,为此他只能尽自己全力去关心、去提醒,“比起我,我更希望你能有更多的自保意识。”
  黑子抿着唇,没有回话,安静且慎重地扶着赤司走出禁区,凭着直觉绕进一个无人的小巷,沿着巷子慢慢地往前走。
  默默地看了黑子许久,赤司知道对方在置气,而他的提醒在对方眼中恐如孩子的戏言,可笑至极,毕竟,“这次你的存在被发现八成是因为我,主张与吸血鬼共同生存的决议自然会让人对我起疑,是我大意了,对不起。”他甚至至今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但会找到他为黑子购置的房子前埋伏,问题定是出自于他。
  虽无心多谈自己,可赤司一段话却让黑子顿住,额上落下了不合时宜的细汗,没有怀疑,只有诧异,“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吗?”明知他是吸血鬼却还那么理直气壮的说爱他?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生日那天。”只因人类有个了不起的情报贩子……是了,情报贩子!他怎么会想不到呢?他身上可不止一件与黑子相关的物品,是什么时候呢?在意大利时尚且相安无事,在那之后他接触过的猎人寥寥无几,能做到从他身边悄然无息拿走物品的……是相田。
  微微眯起双眸,赤司仔细回想了与相田短短的会面过程,眼底不由闪过一丝狠戾。
  生日?竟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所以那日才会有那通凌晨打来的电话,并且故意引诱他改变聚会地点?毕竟若非如此,早在聚会那日他们就会被大批猎人包围,甚至后来的给他换住处亦是为了保护他不被发现,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黑子苦想了一小会儿,未曾想过原来赤司一直在暗中替他引开麻烦。
  抬头看向对方正沉思的侧脸,有些怔愕地盯着那双如血玉般的双眸看了许久,这才发现了许多不对劲,瞬即不敢置信地发问:“你的眼睛怎么了?”原是色彩不一的眸子为何统一成了赤色?是啊,那么重的伤势怎会好得这么快,而且这身子乍看之下并无外伤,他莫不是被咬了?是谁做的?
  赤司一愣,低头对上黑子关切的视线,哽在喉头的话语终究被私心压了下去,改而回答道:“放心,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原就是虹膜异色症,只不过是治疗中被顺便治好了。”他抬手不急不缓地替黑子拭去额上的汗珠,那动作小心得很,就似在触碰什么易碎的宝物,而这宝物,不属于他。
  “你在说谎。”黑子并未阻止对方的举动,只觉得先前温热的手指渐凉,让他非但没有安心,反而感到没来由的心慌,仿佛下一秒,自己又要失去眼前的人,明明对方就离自己这般近,明明自己的双手还抱着对方一条臂膀,那感觉却仍是那么真切。
  察觉到了黑子的动摇,赤司勾起一抹浅笑,拭汗的手落到对方的脸颊边轻轻一捏,安慰道:“怎么会呢?我醒来后双眼就成了这般,难道你不喜欢?”
  怎么会?他如何能说得这般轻巧?“那时你的无效化并未把我的消除完全化尽,却仍然使我的能力暂时无法发动,所以我没办法替你消去伤痕,而我的能力在当时亦影响了你,是吗?”黑子抬手拉下面上的手紧握着,甚至微微发抖,可见他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不等赤司说话又补上一句:“你的能力不是需要用眼发动吗?你……失去了异能?”
  看着黑子一系列不像自己的表现,赤司微愕,他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抽回手拥住了精神极度敏感的对方,阻止对方继续无谓的猜测,尽可能放低了声音给予安抚,“你别胡思乱想,我尚能使用异能,而且……我活着,不是吗?”
  就像第一次拥抱时那样,赤司仍旧抱得小心翼翼,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那时的拥抱是那么的令人紧张窒息,火热得教人心生贪念,想将时间停在那一刻;而此时的拥抱却寒冷无比,陌生得仿若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横在两人之间挥之不去。黑子摇摇头没有说话,张手用力地揽住对方的腰,企图赶走那该死的感觉。就那样无言地与赤司相拥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地开口道:“赤司君,你知道的,我不会死。”与脆弱的人类不同,他是活着,可在眨眼之间,他又会离自己而去。
  是啊,正因如此,他才会用尽办法替自己找了一个离谱的方法,为的就是能留在心爱之人的身边,越久越好。赤司自嘲地笑笑,似作不懂地扬唇反问:“让你无法行动还是可以的吧?”
  若有寒霜的双眸闪了闪,黑子张了张唇,终是没有揭穿对方的躲避,不大情愿地回应:“暂时的话。”
  “你啊,再珍惜自己一些吧。”赤司发出了低低的笑声,轻轻地拍着黑子的肩背,故作十分扼腕的语气令人恼。
  “唯独这句话不想听你说。”抬起头与其对视的黑子眼神极冷,揽在对方腰后的手缓缓上移,抚着那曾被贯穿的背部,积蓄许久的怨气夹杂在言语中,半分不少地丢给了面前挂着满脸苦笑的男人。
  “抱歉。”明白自己的确没有立场教训对方,赤司也只好老实道歉,以求眼前的人尽快消气。事已至此,他再说什么已是无用,只是……倘若再来一次,他也不会改变任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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