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影影

　　※赤黑24H联动生贺第一棒
　　※设定：原著向。
　　※短篇，无后续，最近活在各种稿子里，时间比较赶，写得不好请见谅。
　　※未经作者本人同意切勿二次转载上传至各种网络载体，谢谢合作。

　　"我喜欢你。"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仅在我与你之间添加一个动词，便能轻而易举地将胸中这澎湃的心情传达出去，可这个心情能否被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短暂的秋天迈着清冷的步伐离去，无情的冬季带着漠然入侵，呼哨的冷风从窗口灌入，仅带来一丝凉意，倒不减几分热度。

　　已是傍晚时分，暮色柔柔，帝光中学的篮球部从开始的砰砰作响到现在的安静只花了数分钟。留下来自主练习的部员决定稍作休息，靠在墙边讨论着各式的技巧使用方法，无人注意到本就稀薄的影子走到了讲台的一侧，扬着毫无起伏的声音对那个正在研究阵型的赤发少年说出了内心的话，声音不大，但足以将心中所想清晰传达。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防不胜防的话语令少年顿住。对于被告白这件事，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倒不如说略显频繁了，只是……被男生告白还是第一次。

　　赤司回头看向面上没有半点表情的新成员，只一眼他便知道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本该仅藏淡漠的双眼透着不可动摇的坚定，这让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复杂难辨。为了成功使用视线诱导，他建议对方将多余的心绪隐藏，却未曾想过自己会因此而读不透对方的内心。除去那矢志不移的眼神，再无其他。

　　不得多虑。他这么告诉自己，随即抬起手中的资料夹板照着对方的脑袋轻轻一敲，没有接受也未拒绝，仅凉凉地答道："刚升上一军就在想什么呢？我看你是太有精力了，去跑十圈。”

　　"好的。"被敲疼了脑门的黑子自己抬手揉了揉，没有多说什么，听话地点点头便转身小跑离开。他面上是平静得依旧令人难以产生疑惑的表情，但是……没人能看见他眼里那转瞬即逝的光芒。

　　看着安分离去的人，赤司轻轻呼气，转身继续翻看手中资料，一切都好似未发生过那般回归宁静，但这也仅限于好似，那个黄昏的告白不过是一个开端罢了。

　　"我喜欢你。"第二次从黑子口中听到这句话，是在合宿中夜深人静的时候，对方正巧睡在自己身侧的床铺，再往外便无人了。

　　赤司转过身看了眼窗外夜色，以明月的位置大概确认了时间，他可以确定寝室内所有人都已入睡，而黑子说得小声也小心翼翼，估摸是不打算让他人听见，却想不到身侧的人还醒着吧？

　　月色柔和地洒在那张略显诧异的面庞上，与第一次告白不同，赤司发现了那抹未来得及消去的殷红，水色的清眸闪烁着某种他无法读懂的光辉，那一定是谁都无法看见的景色，而他也竟因此险些失了神。

　　不动声色地回过头，赤司盯着几近漆黑的天花板道了句："快睡。"黑子是认真的，这一点他深信不疑，可他以为对方已经放弃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明显移开视线的动作看在了黑子的眼里，他没有过大的反应，就似早已习惯。

　　"没关系，但我希望你别再说那种话了，抱着半吊子的态度只会让你掉出一军。"这也是说给自己听的话，摒除那些在球场上对于黑子的看法，他的确在那时多了一份顾虑，他在提醒黑子不该的同时也在提醒自己不应当。

　　"我是认真的，不管哪一方面。"黑子有些苦闷地鼓起了脸，仿佛自己的真心诚意遭到了轻慢，明显不希望对方觉得自己是个半吊子，纵使现实可能就是如此。

　　赤司听懂了，然而他只在心里道了声抱歉，嘴上仍旧没有将态度软下来，他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答案吧？”

　　"嗯，我知道。"黑子扬起了浅浅的笑，他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在清冷的月色下却美得像一朵水仙，期盼着爱也忠于爱，却形单影只孤独无依。可这些赤司都看不到，他只是吐了一口气，声音极轻地应了句："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道完这两字，黑子翻了个身面向落地窗，四周回归一片静谧，窗外是住宿旅馆的后院，院中小池经微风撩动，波光粼粼，映照着看似平静实则暗涌不断的全部。

　　喜欢上一个人的契机很简单，简单得仅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黑子在告白前曾反复揣摩胸中乱如麻的心绪，他自认是个理智的人，可这理性在遇上感情的事时，总会让他做出不受控的事情来，而这所有都源自于同一人，通过许多验证，他无法不承认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喜欢上了赤司，并且情难自禁地将这样的心情道了出口。

　　如果说第一次的告白只是意外，那第二次的告白便是有意，胸中膨胀过度的情愫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只想倾诉，连同自己的全部情绪发泄出去，然而他并未想过要让对方听见。

　　赤司征十郎是个优秀得令人嫉妒的男人，对方甚至拥有后援会，面对这般完美的人，他在说出自己心意之前就明白自己是注定得不到回应的，即使如此，他依然会选择传达，因为他知道不这么做的话，将来的自己一定会后悔。

　　会给对方带来困扰吧？黑子闭上了双眸，疲倦的大脑不停运转，最终仍旧宣告放弃。罢了……这样完美的人又怎会将他的一言一行放在心上。
　　
　　短暂的合宿过后不久，帝光中学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文化祭，也是在这个文化祭上，赤司再度听见了那句话。

　　参加完国际棋社的比赛后，他走在去其他社团的路上，发现外面正在举行盖章拉力赛赛，无事可做的他便驻足看了一会儿，怎知这一看便瞧见了几个熟悉的人影。

　　前阵子还向他告白的人正和部里最为得力的经理稳步向前跑，兴许阳光太烈，又或者是身旁那人的缘故，平日存在感低微的人影此刻变得十分显眼，倒不如说……有些刺眼了。

　　蓦然，那人像是发觉了赤司的视线，但跑动中只来得及朝他的方向匆匆一瞥，视线相会的刹那，他方才明明还空荡荡的心里猛地一沉，手里的奖券也因此被捏得皱巴巴的。深呼吸以平复内心的澎湃，不打算看下去的他转身便迅速离去，不遗留半分眷念，怎知比赛结束后，他们还是遇上了。

　　"副会长也有偷懒的时候？吃吗？"看着坐在墙后喝着饮料的人，黑子并未多想便凑了过去，坐在对方身侧轻语并递上自己刚买的章鱼烧。他本想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放松放松，没想到却刚巧遇上了这个人。

　　赤司点头道了一声谢，不经意地打量一番对方身上的穿着，才又答道："我还有些休息时间，十分钟后得回去。"教室和其他地方一样吵闹，在幽静的环境下可以放松心情，所以他才选择了教学楼的空教室背面待着，怎知人算不如天算，他的休息时间注定不得安宁。

　　教学楼后方是背阳面，躲在阴影处的他们本应显得暗淡，可眼前的人却那般耀眼夺目，一点也不像个影子该有的姿态，这难免让赤司感到纷扰不安。

　　"刚刚是在参加国际棋社的比赛吗？我看你捏着的好像是他们的最大奖。"黑子一边说一边回想在国际棋社的宣传单上看到的奖品，记得是三年份的巧克力。

　　"只一眼你倒是看得仔细。"不得不说黑子的观察力是一流的，为此赤司在心里给予赞许，但也慨叹对方虽有很好的观察力，却没有锻炼出良好的反应力。

　　"果然这种比赛都难不倒你呢。"因为对象是你啊。尽管心里想的是不一样的言语，黑子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事不过三，他只要身侧的人知道自己的心意便足矣，说太多了大概会让其困扰甚至远离吧？

　　扯唇笑笑，赤司对这感慨并无过多想法，倒是好奇地反问："你呢？盖章拉力赛赢了吗？”

　　"不，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苦笑地摇头，对于比赛的结果黑子非常无奈，他本想给青峰一个谢礼，却不料在终点前和对方落入同一个陷阱，让其他队伍捷足先登，这结果不免令人失落。

　　忆起自己看到的一幕，赤司微微挑起了眉，答道："这样啊，我原以为你和桃井会赢的。”

　　"即使输了，我们也留下了很好的回忆。"黑子耸耸肩，纵使觉得可惜，他也没有过于伤感，毕竟重在参与，这过程让他玩得很开心。

　　微风拂起，再度撩动了赤司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他捏紧了拳头，一句泛酸的话毫无征兆地从嘴里漏了出来，"你们看起来很相称。"话一出口赤司就怔住了，他知道自己说了很不该的话，连忙转过头来想要道歉，却发现黑子正用严肃不已的表情看着他，眼里有失落有气愤，还有许多说不清的感情。

　　看着赤司难得有些呆愣的模样，黑子郁闷地一叹，继而义正辞严地说道："我喜欢你，心里只有你，如果你怀疑的话，不管多少次我都会说的，我只喜欢你。"说罢，他赌气地一口吃下整个丸子，将面颊塞得鼓鼓的，却被烫的说不出话来。

　　立即拿起自己的饮料递了过去，赤司苦恼地看着那张胀红的脸，踌躇半响，轻轻地开口说了句："抱歉。”

　　黑子急急忙忙地直接凑过去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灌入让他好受了许多，只是勉强咽下去后才猛然惊觉自己干了什么，本已降下温度的脸马上又急速地升温，他气恼地摇了摇头接着飞快地站起身道了句"我先走了"便拔腿跑离原地。

　　那声抱歉是在指什么，黑子一时没能参透，或许是指没有正视他的感情这件事，或许是指他刚刚的告白，他没有多想，也无暇乱想。

　　赤司愣愣地看着黑子跑出了视线范围，许久了才倚在墙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抬手按住自己跳得狂乱的心脏，低头瞧了眼被喝过的饮料，他揪紧了眉头，一股热流爬上了面部，最终只能把头埋在了双臂之间，将那不为人知的心绪与世隔绝。

　　普通人都不会对错误的事情明知故犯，可当陷入这个沼泽中就再也难以抽身，赤司以为这么下去只会跌入无尽的死循环当中，却没想到一年后这个闹剧戛然而止。

　　帝光全中二连霸之后，由于青峰渐渐变得独来独往甚至不再练习，黑子也愈发心绪不宁，他将全数的心思都投入了篮球，可最终还是没能挽回昔日同伴的心，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家分崩离析，直到他喜欢的人也变得令人感到陌生，他再也无法心安理得地待在原处。

　　"哲也。"在黑子递交完退部申请书后，赤司把他拦在了空无一人的楼道，柔和的声音听似以往，但在黑子看来却不再从前。

　　停顿两秒，黑子慢慢地走下楼梯站定在那赤发少年的面前，礼貌地问道： "请问有事吗？"淡漠的语气中藏着苦涩与疏离，他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眼前的人，但知道唯独置之不理这点自己是做不到的。

　　赤司不是没有看出黑子那点心绪，只是有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他知道倘若现在不问，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询问了，想到此，他索性直言不讳地开口道："你还喜欢我吗？”

　　意料之外的问话让黑子感到诧异不已，没有过多表情的面上忽扬起了一抹浅笑，他毫不犹豫地对其点头，说道："嗯，我喜欢你。"干脆利落地说完后他便越过赤司继续往前走，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道出了心中那句未竟之语，"只要你还是你。”

　　若是迷恋于一个人为何要醒悟过来？黑子不懂，爱恋没有任何过错，不管怎么粉饰所有，将所有心绪都掩藏在一片淡漠之下，唯有这份心情无法欺瞒。他喜欢赤司，爱得使他难以从执手相依的梦中醒来，所以他选择不断诉说，企图将这日渐满溢的情感倾诉而尽，直至掏空这颗心。

　　可他错了，因为不论再多言语的堆积，他的心也依旧沸腾，只是向往的那个人已不在，而他也无去无从。

　　赤司没能转身去抓住那个迅速离开的人，只因视力极好的他看到了对方在那一刹眼中闪烁着盈盈泪光，理所当然的答案在他看来是早有预见的，可那些令人揪心的眼泪不在他的意想范围，他不该问的，但那所谓的情感，对他们来说都不可留。

　　抬头瞅瞅窗外染上暮色的穹幕，他忽然想到第一次被告白的时候，那时正值冬季，天空也总那么灰蒙蒙的，带了些落日的余温，明明季节不同，最后却同样只剩余温散去的冰凉。对自己愚蠢的选择一笑置之，他没有过多感伤过往便跨步离去。

　　自那之后如赤司所想的，两人就似有着无言的默契故意没有再出现在彼此的面前，从此往后再无过多的交集。当然，在球场上例外。

　　在同样冰冷的冬季中，他们再度相逢，可这相逢没有给任何一方带来半分的喜悦。赤司第一次知道亲眼看见黑子身边站着的是别人是什么样的滋味，而黑子则为赤司待自己队友的无礼感到愤慨，他们都变了。

　　冬季杯的赛事异常地火热，城凛的攻势比任何种子队伍都要迅猛，从开局对战桐皇便宛如一匹黑马直杀入决赛，尽管一路都惊险万分却也在最终夺得桂冠。这是在场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就连城凛的队员也觉得不敢想象，但当哨声吹响之际，确切的分数令他们忍不住惊喜高呼。

　　只是当兴奋过后，黑子回过神来，列队前他看向赤司，对方正扬着浅浅的笑容看着他，面上挂了些许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水珠，让他有些闪神。随即他看到赤司朝自己走了过来并伸出了手，他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过去紧紧握住。

　　作为胜者，他不知该说些什么，而他的内心满满的只剩一句"欢迎回来"，却怎么也没能说出口，于是他只能与对方客套地说了几句，便转身去集结了。

　　颁奖仪式比想象中的迅速，黑子只来得及应付接踵而至的祝贺，回过身来他发现获得亚军的洛山正有序离开体育馆，见状他下意识地使用了视线诱导，让自己快速脱离队伍奔向大门。

　　"赤司君！"仓促的一声呼喊，让一只脚已经踏出体育馆的赤司停了下来，接着转身与其对视数秒，摆着柔和的面色等待着他的发言。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这个阔别许久的人说，但张唇只说了三个字："没什么。”

　　黑子面上禁不住出现了些许惊诧，因为他终于觉察到了一个事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开口诉说的勇气。在篮球赛中他是赢了，原因在于他有无可比拟的队友在，但在感情里，只有他一个人……

　　看着黑子懊恼地低下头欲语还休的模样，赤司忽地大步向前站到了对方的跟前轻声唤道："黑子。”

　　听到对方的声音，黑子的心里咯噔地一跳，忙应了声："嗯。”

　　"我曾和自己说了一万个不该，一直想着逃避与放弃，但最终还是没办法做到。不管是篮球还是感情都是你赢了，所以抬起头来，好好地看着我。"瞧着面前抿着嘴像是隐忍着什么的人，赤司不急不缓地开口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黑子慢慢地将视线上移到那张好看的面庞，最后与那双蕴满深情的赤眸对上，他愕然地摇头，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他道："我不明白。"他从不奢想赤司能和自己抱有同样的感情，然而此时此刻，对方说的话让他禁不住产生了一丝期盼，这真的可以吗？

　　赤司轻轻地笑了，随即抬起双手捧住对方的脸，一字一句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张唇念道："黑子，我喜欢你。”

　　若是痴迷于不对的人为何不省悟过来？赤司不懂，分明是错的却明知故犯，不论如何自欺欺人，他也清楚自己无法心安理得地道出推辞的原因。他喜欢黑子，沉重的爱意将他压在了错误的泥潭中挣脱不开，所以他决定不断拒绝，渴望这过于强烈的意识能够随时间淡去，直到遗忘。

　　但是他错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异样的情感只会变得越来越浓烈，在清醒过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

　　以拇指温柔地拭去对方面上的泪，他心疼地看着眼前明明不轻易落泪却突然哭成泪人儿的黑子，见那泪珠怎么也擦不完了，他只好放弃那无用功，改而用力地把对方拥入自己的怀里，并说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对不起……"他不敢奢求黑子待自己一如以往，可这家伙却义无反顾地朝他奔来，若是如此他还没有行动的话，他绝对会唾弃这样无用的自己吧。

　　面对赤司的道歉，黑子忍不住破涕为笑，他吸了吸鼻子，在对方耳边发出哑哑的声音回答："我也……喜欢你。"他觉得今天是自己最幸福的日子，不仅仅是赢得了冬季杯的冠军，更多的是他喜欢的人回来了，而他们两情相悦。

　　就在黑子在心里慨叹不已时，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猛然传入了他的耳中，他这才忆起自己还在体育馆內，周围也几乎都是认识的人。意识到这点的他首次感到热浪冲顶，脖子以上都迅速红了起来，连忙推开了赤司。

　　他努力平伏心情，让自己回归平日表情淡漠的状态，在赤司发出疑问之前就催促："你的队友还在等你，快回去吧。”

　　赤司揉了揉他发红的脸，笑道："不用在乎他人的看法，谁敢对你说什么的话，我会处理的。"说罢，围在两人周边的一些人立马打了个寒颤，急急忙忙地各找理由散去，仅留一些真正关心他们的人，扬着惊诧又欣慰的笑容在心里替他们送上祝福。

　　"装得太像我会害怕的。"把对方的手拉了下来，黑子无奈地看着那张并无凌冽气息的脸，着实后怕对方再度消失不见。

　　"抱歉，那我先走了，电话联系。"赤司让面色柔和了下来，说完后侧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黑子的面颊，接着落下一句"再见"便转身归队。

　　"嗯，再见。"黑子愣愣地把话说完，看着对方与队友汇合边打闹边笑着离去，直到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都未回过神来。

　　见状诚凛的大家忍不住围了过来，不知谁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声："黑子？”

　　而黑子好似没有听见似的仍旧两眼发直地盯着大门的方向，实在看不下去的火神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叫了声："别开心坏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好的。"脑袋一疼，黑子总算掐碎了以为自己在梦中的想法，朝他们点点头，有些飘飘然地接过自己的背包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看着从未有过那样表情的黑子，大家面面相觑，继而快步赶上将他围在队伍中以防走丢，同时也挡去了赤司口中所说的那些不该有的指点，由衷地祝语不需说出口，以行动证明便可。

　　被团团围住的黑子不是没有发觉大家的用意，他勾起唇，已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雀跃的心情，踌躇半响，他才轻声地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听了他的话语，大家不由得都笑了起来，随后又不约而同地回道："不客气。”

　　爱一个人无分对错，不论选择与否，爱了就是爱了，谁也不能指责谁，沉迷了便沉迷吧，只要能够幸福便足矣。

(✿◡‿◡) 返回目录 (◡‿◡✿)